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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性慢性砷中毒患者14年后拿到职业病诊断书

来源:2021/2/4 15: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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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9年5月,王凤英获得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发行的第一份职业病诊断证明书,诊断结果为职业性黑变病2011年5月,王凤英获得第二份职业病诊断证明书,诊断结果为职业性慢性砷中毒。这两个职业病诊断证明,加上之前的石棉肺诊断,王凤英知道自己患了三种职业病。

      2009年5月,王凤英获得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发行的第一份职业病诊断证明书,诊断结果为职业性黑变病2011年5月,王凤英获得第二份职业病诊断证明书,诊断结果为职业性慢性砷中毒。这两个职业病诊断证明,加上之前的石棉肺诊断,王凤英知道自己患了三种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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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英曾是北京稀有贵金属精炼厂生产现场的作业班长,使用化学制剂溶解、烘烤、提取替换金属材料,工作中经常产生大量烟雾、蒸汽,王凤英回忆说那种味道会咳嗽、呕吐、尿布。其他班组躲不开,我躲不开,躲不开回收率不能保证,有些班组躲在一边发生了生产事故。王凤英对工作负责,曾被工厂评为先进生产者。她没想到是因为保护职场才严重侵蚀了自己的健康。


      1997年,王凤英以特殊职业年龄45岁退休,全身疼痛,皮疹复发。退休前三年,她相继被中日友好医院、通州中医院、北京同事医院等诊断出疑似石棉肺、颈腰椎间盘突出、冠心病、支气管炎、微循环重度异常和慢性结膜炎。2005年,王凤英全身和脸部开始大面积变黑,在北京协和医院被诊断为黑变病。这些诊断无法确定病因,治疗后,病情反复发作。每年9月中旬至次年5月,两只脚跟踩冰一样,刺骨疼痛。


      十几年了,主要医院我去了,医生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全身不舒服,医生让我具体点,我真的说不出来,不知道自己应该看什么科。王凤英几乎哭了。


      2008年,王凤英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一个女孩在电子工厂工作,患有全身疼痛,专家无法多次诊断,被怀疑是重金属中毒。这启发了王凤英,自己的病也和重金属中毒有关吗?


      从来没有医生跟我说过职业病的事早就没有对医生抱有希望了。怀疑自己的病与职业病有关后,王凤英立即来到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进行职业病诊断。职业病鉴定需要单位提供职业接触史证明,王凤英拿着医院的鉴定表回单位卫生科,却遇到纠纷。她于1997年退休后,原工厂已被其他单位接收,工人档案已不在老单位。经过几次周折,王凤英发现自己的文件,职业接触记录栏是空白的。


      王凤英回到老公司,要求提供接触证明书,工作人员主张公司改革,她和工厂没有任何关系。没办法,王凤英找到当地卫生监督部门,协调后才得到不完整的职业接触证明。


      2009年5月13日,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根据王凤英在电解现场接触金、银、白金、铜、镍、煤油、亚氟等职业接触史和临床表现,诊断王凤英为职业性黑变病。这个诊断还不能说明王凤英全身疼痛的症状。她相信自己的怪病与重金属中毒有关,没有在医院确诊,都是怀疑的,我想做重金属检查,却做不到。


      王凤英坚持不懈的医生问诊感动了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和307医院的医生,他们为她进行了体内重金属检查,检查显示王凤英体内重金属含量正常。


      医生有结果也不能确诊,确诊也不相信这个结果。王凤英决定用自己的力量研究这种奇怪的疾病,她首先锁定了生产原料的白金催化剂,其构成成分的各种要素在王凤英的体内含量显示为正常值。当年工厂刺鼻的烟雾和蒸汽让王凤英感觉到,这里一定有问题。她通过研究书籍、光盘和网络搜索的资料,发现工厂用的原料是石化行业淘汰的白金催化剂废料,吸附了砷等杂质。


      砷,王凤英第一次进行职业病诊断时,工厂发行的职业接触史证明书中没有标明这个致命因素。这使王凤英感到事件发生了变化,她再次来到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再次回到职场发行职业接触史证明书,再次遇到困难和冷淡。不一样的是,王凤英自信有明确的方向、科学的证据,她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2011年5月26日,诊断结果显示,王凤英体内砷含量达到0.28毫克/L,超过标准3倍的砷药物服用后,从骨骼和内脏出来的砷含量达到砷前的28倍。


      获得诊断书的王凤英心石终于落地,十几年来说不清楚的奇怪病痛终于有了医学上的说法。迟到的诊断结果证实了王凤英对自己重金属中毒的推测。


      想起工作中的奋斗,联想到回到工厂证明时受到的困难,王凤英感到悲伤和愤怒,个人献身和勤奋交换了后半生的职业痛苦。王凤英说:讲奉献,讲敬业,错误的是缺乏防护意识的野蛮生产。王凤英无法忍受的是周围人的冷笑:工厂里那么多人,别人怎么好,你生病了!


      近两年,王凤英同事中一人猝死,三人死于肺癌。我楼上有一对50多岁的夫妇,丈夫前年去世了,妻子现在也不行了。


      王凤英相信这不是偶然的,他们越逃避责任,越激发我维权的决心!自2011年获得职业病诊断书以来,王凤英在两年内向法院提起了三次诉讼。由于工伤保险程序没有完成,诉讼要求超过了案件的原因,三次诉讼被迫撤回诉讼。今年4月,王凤英第四次向法院提交起诉书,目前案件仍在审理中。


      记者联系王凤英时,她在国外疗养。她说:等了这么多年,青春,健康,该失去的都失去了,我再也不担心了。


      【律师评价】


      与其他人相比,王凤英很幸运,她用14年的时间为自己寻求职业病诊断书。王凤英的14年维权之路,完全深刻反映了职业病维权的艰难历史,暴露了职业病维权的症结,全国有无数的维权员工。他们以生命为代价,牺牲了个人乃至家庭的幸福和财富,艰难推进了《职业病防治法》的修改,他们在工作中发了财,因病回到了贫困。


      职业病的顽固疾病正在预防中,职业病维权的顽固疾病正在诊断中,职业病诊断是摆在职业病患者面前的天险差距,应该由使用者履行的责任转移到职业病员工身上,权利义务关系的倒置进一步加重了职业病维权的困难。自证罪的举证模式,独自减少了法律责任的规定,使用者违法的成本过低。


      新《职业病防治法》针对职业病诊断和处理过程中暴露的问题,职业病诊断机构不得拒绝职工诊断申请,同时明确了职业病诊断阶段争议问题的解决途径。另外,新法理顺了职业病预防管理中的责任关系,明确了职业病预防管理的主体和责任。在举证责任方面,规定了使用者的举证责任,给予了职业病员工救济权。另外,新法规定政府对不能明确使用者和公司不存在的职业病患者的救助义务。新法的修改,对职业病员工的维权是有利的信息,期待制度能够很好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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